阿澈

【胡霍衍生|双明】承君此诺（二十）[伪装者X战长沙]

CP：明台X顾清明

军校毕业以前的故事，
首发蜀山豆腐坊和景卿贴吧，lofter搬文

（二十）


　　“处长，您就这么放他走了？”走廊上王天风目送军车远去，郭骑云在他身侧，不解他的决定。


　　“走？往哪儿走啊。自古华山一条路，进了军统的大门，死活都得披着这张皮。等着吧，他快回来了。”王天风笃定道，露出运筹帷幄的笑意，“走，我们也该去找于曼丽，谈谈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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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，而我是一个刻板严谨的人，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，也到此为止了。现在是战时，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耗在，耗在一个少爷身上。你的确不属于这里，去香港，念你的书去吧。”


　　“明台，你不适合这里。你的性格，不符合一名优质特工的条件，继续走这条路只会平白送命，拖累你的搭档，拖累军校，拖累党国。”


　　“不要忘了我。记得来看我。”


　　下山的路颠簸，明台坐在车斗上，脑海里回忆着王天风、顾清明、于曼丽同他告别时的话语，在滚滚黄尘里，逐渐远离戒备森严的军校，一个非他自愿、禁锢他自由、离开时却仍心怀不舍的地方。


　　到了山脚，接待他的是军校的林参谋。林参谋请他在由监狱改造成的临时军需仓库里吃点东西，垫垫肚子再走。


　　随着林参谋进入房间，明台看见粗糙的墙面上有数道不规则、深浅不一的划痕，只觉得寒意从脚底蹿上来，沿着脊背攀爬，不禁哆嗦了一下，埋怨道：“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？”


　　林参谋耐心解释道：“这里从前是关押女死囚的地方。当时女死囚临刑前，通常都会有一些自残自杀的，听说死在这间屋子的女死囚，不下五六个呢。”


　　明台嘟囔了一句“难怪”，便放下皮箱，来到桌前。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林参谋招呼道。


　　明台不疑有他，捧起一整碗白米饭就拿起了筷子。虽然只有两个菜色，但相比军校的大锅饭，还是精致了一些。加上早上起来早饭还没用，明台此时胃口正好，夹了一筷子菜就开动。


　　林参谋见他吃得正香，便试探着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话题：“你听说过黑寡妇吗？”


　　明台将嘴角的一粒米饭挑进嘴里，好奇道：“什么黑寡妇啊？”


　　林参谋好似十分吃惊明台对此一无所知的模样，“当年轰动一时，骇人听闻的黑寡妇呀。”


　　“没听说过。”明台摇摇头，专心在盘子里挑自己喜欢吃的。


　　林参谋心里吐槽了好几遍王天风老狐狸，但还是不得不作一回长舌妇人，把话题往“黑寡妇”身上引，假装饭时的谈资，和明台唠嗑起来，“她曾经也被关在这。”明台无辜地抬头看他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视线一动，便落在了墙上那悬挂着的、被一块白布遮挡住的地方。


　　林参谋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仿佛知晓他内心的疑问，便主动解答道：“这里都是那些被执行了死刑犯人的遗照，都在这些相框里呢。其实原本我是打算把它们都拆掉的，可是太脏又太晦气，一偷懒就把它们都留到了现在。”


　　明台隐约察觉了一点什么，心里有一个声音催促他一探究竟。在征得林参谋的同意后，明台揭开了这些遗照上覆盖的白布。这些女囚，或长相平凡，或面露凶相，或狼狈不堪。直至他看到最后一张，熟悉的、姣好的面容令他吃惊不已。那是他生死搭档，于曼丽的照相。


　　林参谋的声音适时地在背后响起，“那个黑寡妇，还有一个名字，锦瑟。”“锦瑟……”明台念着上面的名字，想起了于曼丽曾经刺绣的荷包上，就是“锦瑟”二字。


　　明台回身震惊地质问：“这、这不是于曼丽吗？”林参谋看了一眼墙上的相框，道：“她也叫于曼丽。“


　　明台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最后一张照相。“杀人犯”、“锦瑟”、“十九岁”……照片下的文字反复进入他的视线里。“其实说来话长，这个女孩的身世挺惨的……”林参谋坐了下来，眼神示意明台也坐下。明台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，却已反应过来，林参谋和他说的这些话都是有预谋的。


　　明台不得不按捺住内心的震惊，坐下静静听林参谋说完于曼丽的故事。


　　……


　　与此同时，“黑寡妇”锦瑟，也就是现在的于曼丽，正与顾清明站在一起。顾清明没有去给明台送行，却站在宿舍楼三层目所能及之处，目送军车离开军校。


　　直至军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，于曼丽恍若心中悬着的巨石落下，松了一口气道，“他终于自由了。”


　　顾清明简单地“嗯”了一声。于曼丽转而向他道：“顾教官，重庆那次一直没来得及谢谢您，谢谢您肯放我走。”当时她农妇打扮，混在重庆当地的民众之中，在码头等着渡船。顾清明找过来时，她本以为自己唯一一次逃离军校的机会彻底失败了，谁知顾清明只是取回了军校特制、暗藏自杀毒药的戒指，甚至塞了一把手枪给她防身用，嘱咐她先去乡下村子避避风头，等事情过去了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。


　　“你不该回来的。”顾清明淡淡道。他拦不住明台的执拗性子，也愿意去成全明台的一番善意。于是他打昏明台，私做主张放走了于曼丽。如此，若是上级责备，他一力承担便是。当顾清明原路返回，想与军校的人汇合，听闻身后有异动，回身一看，却是他以为已经乘着渡船离开的于曼丽。


　　“不回来又能走到哪里去呢？我的命运既已写定，我逃不掉的。我手上曾经沾染了三条人命，但明台他不一样，他干净，跟太阳似的敞亮，不应该深陷在黑暗的泥潭里。但还是连累了您。”曾经一心一意要逃离的决绝，在顾清明放她离去的那一刻彻底崩塌。于曼丽终归不能放任自己牵累到明台和顾清明两个人。


　　“我一直想去前线，现在也算达成我的目的了。你不必内疚。”顾清明不欲于曼丽自责。说来他也未必没有自己的考量。碍于父亲在蒋委员长前的三分薄面，王天风就是再严苛，要定他罪时也不得不有所顾忌。依照军校的规矩，生死搭档一方逃跑或者身死，另一方就会被送上前线，反倒是如他所愿了。


　　昨日，彻底被明台的肆意任性和少爷体质气到的王天风，终于对他失去了耐心，一枚精心打磨的棋子终将成为弃子。军校留不得明台了，而死间计划仍需要有人执行。纵览特训班，竟无一人堪与明台相较。王天风愁恼之际，忽然想起还有一人。


　　顾清明。


　　顾清明毕业于德国军校，身手、、胆识、谋略皆是一流。更重要的是，顾家公子的显赫身份在很多场合可以谋取便利，自然是特工极好的伪装。


　　王天风叫过顾清明，要他顶替明台，做于曼丽的生死搭档，经训练后赴上海执行特工任务，将功抵过，他私自放走于曼丽一事便一笔勾销。顾清明却出言拒绝，直言宁愿身赴前线。气赌在明台那里还没消的王天风又一次气得直呛。“这么想上前线是吧？武汉，长沙，广州，你爱去哪去哪！”一时间暴跳如雷的王天风撂下句狠话，险些掼了茶杯。


　　明台离开，顾清明将赴前线。如此结果，反倒令顾清明心头轻松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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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，楼主本来想隔日更的……结果食言了……都怪冬天太冷，游戏太有意思了（大雾！）………本来想把这段码完的，解释清楚的……结果卡在了下文……那就下一章再解释吧……
另外说明一下，因为很多地方走的是电视剧的剧情，所以很多台词都是电视剧的原话。嗯，之前用了很多都没有说明，想起来了就强调一下喽~